11答案

經過等待，再次聆聽答案。

術後的意外逐漸變好，「這是很好的答案。」

醫師看起來鬆了一口氣。

當然我也是。

可是，「為什麼這樣呢？」

「不知道。」醫生說。

為什麼忽然「那樣」，然後又忽然「這樣」，我想知道答案。

但沒有答案。

擔心快速惡化。排除。

擔心菌種的感染。排除。

「找不出原因。」醫師說：「但這是好的，如果確認是以上的原因，那就棘手了……」

所以，沒有答案，是好答案。

‧

想起大學時期幫報社做了名醫的專題訪問，將先進醫療技術引進台灣的醫師講話溫溫然，清楚的介紹了醫療的進步與成果，我問他對於醫學發展的看法與感想，意外的是他回答：「醫學是有極限的。」

當時的我，所理解的是醫學的力量追不到疾病的速度，因此他感到遺憾。但是現在的我，立即感受到，所謂極限不是遺憾而是領悟，身體是神祕的，也許有一部分永遠屬於神的領域，醫學無法接手。

身體可以被解剖，但生命無法被解碼。

此後自己將在這次確認與下次確認之間，建立生活的日常。

面對答案，或者沒有答案。